粉丝渺

【崩坏3】Mojito

符姬符没什么卵子差别。

再不出莫奈上我真的心态要崩了,瞎几把献祭一篇,不要太追究细节。


顺便也不要小瞧莫吉托……我真的见过妹子喝半杯就倒了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好歹十度左右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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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子特地研究过天命的未成年人能不能喝酒这回事。

倒不是说她认为饮酒是个好习惯,带坏未成年人是情有可原之类的。只是符华从她手上抢走杯子,喝完整整一杯伏特加的时候,姬子的大脑短路了一瞬,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酒精耐受度受到了挑战。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,符华抢走了她一杯酒,她就得少喝一杯;或者符华终于违反校规了,作为老师可以板起脸训斥一下;姬子先想到的是,符华应该有不高兴的事,如果有,天命应该允许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特殊情况下喝一杯。

反正这个吧台是德丽莎特批给姬子一个人用的。调酒师都没有,她自己爱怎么调怎么调。

但是伏特加还是太烈了。符华一口饮尽,似乎短暂晕眩了一下。姬子笑了:“第一次喝酒?”

符华沉默了一下,摇摇头。

“那你们神州可真开放……”姬子感慨。

 

红发的女人摇摇晃晃走到吧台后面,摸索出青柠与薄荷。姬子很少调酒,但亲近的人都知道她调酒技术不比大剑技术差。符华抬起头,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师,却没有发声。

姬子行云流水般地倒入朗姆酒,加入冰块。符华也静静看她,一语不发。

一时间只有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。姬子很快调好了酒,薄荷叶浮在酒面上,酒晶莹剔透。姬子推给符华说:“实在心情不好,试试这个吧。”

符华说:“谢谢。”

 

那酒的味道很好,微甜而清爽。苏打水的气泡带来的刺激,与薄荷味对撞,有如夏日落雨,树叶惊响。符华咬着吸管,一点一点喝进去。酒从喉管里滑下,冰凉到心底,却忽而被酒精灼烧出一点暖意。

姬子仍旧抱着自己的伏特加,把方才调酒剩下的冰块扔了进去,加了些不知道什么果汁。符华侧过头,看了姬子一眼,姬子笑着说:“伏特加就这点好,随便扔什么进去都不会太难喝。”她又顿了一下,补充道:“除了苦瓜汁。”

这句话让符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,想想八成是学园长往姬子酒杯里偷偷加过。符华感慨:“老师和学园长的关系真好。”

 

姬子撑着头,想了想:“按理说你和琪亚娜她们也一样。不过……应该只有布洛妮娅能喝点酒。算了,她身体不适合……”

“老师又想在宿舍开酒会了?”符华问。

姬子赶紧摇头:“不行,预算不够了。我只是没想到,你居然会喝酒。平时那么稳重的人……不对,你好像刚从主教那里来?”

 

符华的表情凝固住了。

姬子在一瞬间,好像看到符华的眼神暗淡了下来。如果是敌人看到女武神露出这样的表情,也许已经毫不留情抓住空隙攻了过去。符华一贯不露破绽,这太反常。

姬子知道,不该问的不问。主教那边总会单独给符华一些任务,她不知道,德丽莎也不知道。符华的神秘,就让她自己保留吧。

 

“想吃点小吃吗?”姬子岔开了话题。

符华挪开目光,摇摇头说:“不用了。老师的酒,就很好喝了。”

 

那天符华喝完了姬子调的酒,一言不发地走了。姬子在吧台边坐着,一个人慢慢喝酒,慢慢看符华那杯子里的冰块完全融化。

这天的事,谁也没有再提及过。

 

后来姬子发现,符华盯着自己看的时间越来越多。

她弄不明白这位最优秀的学生在想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没想。只是望着自己,如同望着一位失散已久的老友。姬子想,她童年见过我?不可能啊,没这个印象。

符华好像总是会在前去天命总部归来的夜晚,去找姬子喝酒。姬子当然乐意,有人能陪她喝酒就是她最高兴的事。她问符华喜欢喝什么,符华永远会说:“那杯Mojito就很好了。”

 

符华开始喊她Himeko。

姬子从不计较学生喊她的名字,对她而言学生教出来就会变同事,这样更亲密一点,也方便她拐着以前的学生去一起喝酒。符华喊她姬子的时候她欣然接受,却在几次约会里渐渐发生了变化。

假设这样私密的、二人心照不宣的会见,喝酒,闲谈,算是一种约会。

 

那称呼和别人喊的不太一样,符华的声音压低,轻柔而温和。不是符华平日里服从命令一般冰冷的“老师”,客客气气,不带感情。又不是德丽莎撒娇似的“姬子”,好像下一秒就要拉着她去陪看吼姆漫画。三个简单的音节,HI-me-ko。不是罗马音,有点拉丁语系的味道。

原来符华真的会是一个温柔的人。眼底的流波,喉间的吐息,似轻风般温柔的语气,怕吹散了氤氲起的暧昧。姬子竟会被符华的一声Himeko,撩拨出一点心动。她归咎于酒精的诱惑更强,能喝得人们脸红心跳,误认爱情。

 

符华终于开口,对姬子说:“你像我的一个故人。”

姬子对这个故事的开头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,却不打断。吧台前的人安静坐着,一动不动,仿佛在思考要从哪里讲起。昏黄的灯光打在符华的侧脸上,只有这一点亮。而身后是拉长放大的影子,投在白色的墙,孤寂地遮住了墙上的挂画。

挂画上是青山绿水。符华侧过头,看到了。

符华说:“可是我又不太记得了。”

 

这故事也结束得太快。但符华眼里一直是困惑的模样,姬子知道,她说的是实话。

姬子安慰她:“那我们以前也许真的见过,我也不记得了。那真巧,为我们的共同失忆干杯。”

姬子举起了一杯酒,粉色的玩意,好像叫Pink lady。姬子还真渴望爱情。

符华也举起酒杯,轻轻碰撞。

“姬子,干杯。”

 

庆祝姬子生日派对总算是开了,德丽莎不知道从哪里克扣的工资给姬子办的。姬子刚好做完任务回来,这次她居然毫发无伤,不愧是王牌。姬子每一次凯旋,德丽莎的眉头都会皱得更深一分。琪亚娜她们什么都看不出来,只是欢呼又有好吃的东西了。小孩子只好喝饮料,毕竟都在德丽莎眼皮底下。符华坐着喝可乐,没什么意见。

不知道是琪亚娜还是谁,把整个宿舍挂满了彩色的灯。看起来是便宜货,但总有了派对的感觉。琪亚娜还提议让重装小兔跳个舞,布洛妮娅说:“琪亚娜是笨蛋。”芽衣不断喂琪亚娜吃东西,让她少折腾一点,也不要去抢寿星盘子里的蛋糕。热热闹闹,真好。

 

姬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一口喝掉了一大半。她笑嘻嘻地,感慨道:“年轻真好呀……要是琪亚娜能及格就更好了。”

琪亚娜嘴里喊着蛋糕,急得说不出话,想为自己辩解几句。布洛妮娅完成补刀:“笨蛋才不会及格。”

那边又闹了起来,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相约游戏里打一架。芽衣难得没有劝架,在旁边笑个不停,反正她知道琪亚娜赢不了。可她们开心就好。

 

德丽莎看着姬子疯狂给自己倒酒,说:“你节制一点吧,姬子。”

姬子歪着头,撒娇一样的语气:“哎呀,我好不容易过生日嘛……德丽莎你让我多喝点也给报销吧?”

“天命没钱了。”德丽莎试图抢姬子的酒瓶,无奈姬子把酒瓶高高举起,德丽莎够不着。

“好啦,我自己付……德丽莎,真不用担心我。”

姬子笑个不停,而德丽莎难得没有为欺负她身高而生气。

 

符华安静坐着,安静吃东西。反正最后还得靠她收拾残局,她习惯了照顾这群比她小的人。

姬子侧过头看到了符华的模样。

 

符华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杯酒,无色的液体,冰块,薄荷叶,像一般的饮料。姬子推给她,说:“柠檬苏打,不来一杯?”

符华想,你骗鬼呢,德丽莎不是看着吗。

结果一回头,德丽莎早就去和布洛妮娅看吼姆漫画了。这杯酒调得神不知鬼不觉,符华的嘴角忍不住弯起。

“谢谢你。”符华接过酒,顺便往自己盘子里弄了点水果。

 

姬子也坐在了她旁边,说:“你好像越来越沉默了。”

符华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,只好喝了一口酒,回答道:“我以前也是这样的。”

姬子摇头:“不是的。你以前只是沉静。现在的你,压抑了好多。”

姬子身上传来酒气,夹杂着今日的香水味道。前调早就没了,中后调里隐约是檀香木。女人的体香在其中难以辨认,符华却捕捉到了,姬子身上独有的,一股类似草本的香味。

符华对姬子莞尔:“现在的我,有朋友和你,以及你的酒。很好了,真的。”

 

也许是真的很好,也许是安慰。话说到这个份上,何必呢。姬子觉得喝酒喝得热,将长发散开。及腰的红发披散下来,吹着空调好像舒服了一点。那红发如火,似灼灼不尽的烈焰。符华一个恍惚,喊她:“Himoko……”

姬子问她:“怎么了?”

符华闭上眼,说:“谢谢你教我战斗的方法。”

姬子愣了一秒,而后说:“不……不用的。”

然后想喝一口酒压压惊,却发现杯底空了。

 

琪亚娜他们发现符华的饮料时,已经接近宴会结束。琪亚娜问道:“班长你在喝什么?”

符华低头看了一眼杯子,晃了两下。杯子里的冰块叮当作响,像首钢琴。原本浮起来的薄荷卡在了杯口,那冰块碰撞时恰好够不着薄荷的茎。符华用寻常的语气回答道:“柠檬苏打。”

顺便用吸管吸尽了最后一点饮料。

 

收拾完东西走的时候,姬子半醉不醉摊在沙发上。她向符华挥挥手,符华凑近,姬子贴着她耳朵说:“下次来找我喝酒,得多等等啦。我过两天要去一趟神州,等我回来再给你调。”

吐息贴着符华的耳朵滑过去,滴落在符华颈畔,宛如情人耳语。

符华想,今天的酒是不是调烈了些。怎么心底的气血在翻涌不停?

可她故作平静地说:“好。我等着你。”

 

符华发现,Himeko只是Himeko,姬子的确是姬子。

不一样,不能划等号,更不能让姬子承担她负重的回忆。

而姬子调的酒,则是她相隔几万年后的救赎。她以为自己相遇故人,实际是面对某个逃兵一般的自己。

符华好像喜欢上了谁,不是回忆里的人,是现实里。

 

然而等待的结果并不好。或者说,糟糕透顶。

符华却一如往常,既不像琪亚娜的焦急,也不像芽衣的关切。她还是一如既往,做着自己该做的事——比如去天命总部,任由奥托搜寻她的记忆。

她其实记起了一点点。

包括Himeko在她眼里的曾经,是五万年前。那人也是一头红发,与姬子一模一样,后来成为……

炎之律者。

符华什么也不再记得了。

 

她在某一次的追溯后,头痛欲裂,跌跌撞撞闯进了姬子的病房。姬子也许是刚醒,应付完一系列朋友的对待,看着脸色苍白的符华,惊讶许久:“你……这么担心我?”

符华也愣住了。

她没法说自己是受不了奥托的精神摧残,也没法告诉姬子那些万年前的真相,更不能说她身上有什么神州几万年的责任。都没法说。

但是她知道,自己撞进姬子的病房,不是巧合。她是真的,很想念姬子。

如果一个相同的感觉在几万年内不断重复,是个人都会熟悉而确定。符华恰好是这样,她很明白自己此刻的担心与思念是因为什么,也很明白自己下意识的闯入是吻合了心中某个念想。

 

她这次喊的名字是:“姬子。”

不是带有拉丁语系色彩的,Himeko。

 

那种僵硬的罗马音,让姬子差点笑出声。姬子挑眉,脸色仿佛好了一点点,对符华说:“我可是你的老师哦?”

符华怔住。

姬子又补充说:“和你的Himeko可能不太一样?”

 

成熟女人的智慧总是让人手足无措。还好,符华比她还要成熟。只是岁月太长,她甚至都快忘记该怎么应对。不如发挥本能,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

符华坐到了姬子的床边,诚诚恳恳:“我的确是担心你的,无量塔老师。”

“那我可以告诉你,这次我很好,大难不死。”姬子笑着,眼角弯曲的弧度,带着27岁女人无法避免的眼纹。

符华想触碰,觉得大约会失礼。微微抬起的手,最终放了下去。姬子没忽略这个细节,却毫无动作。她在等着符华某一日,某一次,能遂心而为。

但也不代表她不能去诱惑符华的下一步。

 

姬子拢了拢头发,杂乱而修长的头发就这样顺着她的十指变幻。符华也望着这些,此时的眼底却都是姬子本人。

姬子什么眼神在她看来都会成为媚眼,那眼波里流淌的水泽,是山川小溪,是融雪大河。是春风拂过的十里清泉,也是符华心底的半点情动。

姬子感慨:“你们神州是不是有句话?叫什么患难见真情。”

“也不是。”符华否认,“大约你想表达的意思是……”

她想到了十分不吉利的一首歌。唱的是——露晞明朝更复落,人死一去何时归。

 

“算了,我语言不好。”符华答道,“也许是什么生年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。”

她怕姬子乱想,特地强调:“说的是我自己。”

符华恢复了斩钉截铁的语气。

 

“那我也算了,你难得来,我给你调杯酒?”姬子掀开被子,打算下床。

很难得的,一贯古板的符华没有阻止。她看姬子穿着自己的拖鞋,慵懒走下。从床底摸出了一大堆的酒,又从床柜里摸出了奇奇怪怪的酒具。

姬子特地看了符华一眼,指望她惊讶。符华却没有,微微笑道:“你就没好奇别人怎么这么好,还在你病重时分往你病房里塞这些?”

 

姬子一时语塞,倒露出惊讶的表情:“是你吗?”

“你以为是德丽莎?”符华在她床畔坐下,“她可没有和你约定喝酒。”

姬子的眼底流露出了然的目光,嘴角勾起。似勾引,似暧昧,总之,是成熟女人的韵味。

月上中天,灯火未明。屋内是姬子安静的调酒声。有冰块碰撞,酒液流淌。冰冰凉凉的触觉,一碰就会沁入人心。

Mojito是一人一杯。

 

姬子与符华对坐,说:“我还没好,喝点淡的。反正,和你在一起,喝什么都差不多。”

符华静默地吸了一口杯中的酒,一样的味道没变。她这才抬头问:“是怎么差不多?”

姬子的眼波流转,语气妖娆而拖长了尾音:“比如说,哪怕给你的真是柠檬苏打,你也在脸红。”

 

符华惊诧,仔细品尝刚才喝进去的东西。可那玩意与昔日的确无异,她这才抬首,看到了姬子玩笑似的眼神。

姬子问:“你真慌了?”

符华忽而明白了什么,反而是认真回答:“没有。这是真没有。”

 

姬子舔了舔自己嘴角沾上的酒,舌尖似诱惑一样地,收回唇齿。符华突然感觉自己也许真的被诱惑了,短短一张桌子,她竟然站起来,俯身,恰好能对上姬子的脸。

姬子很满意这样的发展,挑了挑眉,挑衅一样,意思是——然后呢?

符华问:“欧洲和日本需要尊师重道吗?”

姬子笃定回答:“对我来说,不需要。”

 

符华吻了上去。

她细细地品尝着探索到的一切。比如姬子的嘴里还有剩余的酒香,夹杂薄荷味道。那东西本来提神醒脑,对她此时来讲只有愈演愈烈。

 

姬子后来说,我第一次给你调酒,就是这样的意思了。

符华说,我早知道了。

 

 

Fi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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